17 语见《周易·系辞上》。

18 语见《中庸》第十四章。

19 语见《中庸》第三十章。从前孔子在世时，有人批评他是谄媚者，有人讥笑他是佞者，有人诋毁他是不贤者，有人讥讽他不知礼，有人侮辱他是东家丘者，有人嫉妒他并阻止他，有人厌恶他并想杀他，晨门荷莜等人，也算是当时的贤者，还说“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也”、“鄙陋，硁硁然，不能自知”。虽子路已是升堂的弟子，还怀疑孔子去见南子，对孔子前往还感到不快，而且认为孔子的“正名”是迂腐之见。那么当时不信任孔子的，岂只这十之二三个人？然而孔子仍汲汲遑遑若在道路上寻找丢失的孩子一样，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休息，他难道是为了让人知道我、信任我吗？应是他有天地万物一体的仁爱，就像自己有真切疾痛一样，即使想停下来但又不容自已。所以他说：“我不和这些人在一起，那和谁呢？”“欲清洁其身，反而扰乱人的大伦”，“果断也，但不是难事！”呜呼！如果不是的确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的人，谁能知道孔子的心？至于那些“遁世无闷”、“乐天知命”等说法，自然是“无入而自得”和“道并行而不悖”。

129/183

仆之不肖，何敢以夫子之道为己任？顾其心亦已稍知疾痛之在身，是以彷徨四顾，将求其有助于我者，相与讲去其病耳。今诚得豪杰同志之士扶持匡翼 ，共明良知之学于天下，使天下之人皆知自致其良知，以相安相养，去其自私自利之蔽，一洗谗妒胜忿之习，以济于大同，则仆之狂病，固将脱然以愈，而终免于丧心之患矣，岂不快哉！

匡翼：匡正辅佐。像我这样不肖的人，哪敢以夫子之道为己任？只是因为我心中也稍知疾痛在身，所以彷徨四顾，寻求能帮助我的人，共同讲论，来除去这疾痛。如今果能寻到豪杰之士，相互扶持匡正，共明良知之学于天下，使天下的人都能自致其良知，相互保护，共同生养，除去他们自私自利的遮蔽，荡涤他们嫉贤妒能的恶习，一同进入大同世界，那么我的狂病将脱然痊愈，最终也免于丧心，岂不痛快？

答聂文蔚二

130/187